夜曇之夢

21. 幻覺殘留

　　「早安，褚。」學長耀眼的銀髮和當中鮮豔的紅髮飄盪在風精靈的輕撫中，晨光的灑落彷彿是在為他增添更迷人的風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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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今天要出任務，一整天都不會在。」他一邊套上黑袍，一邊對我這麼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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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准熬夜打電動，被我發現你就完蛋了，知道嗎？」學長揚起一邊好看得眉，紅玉的瞳孔閃爍著漂亮的光芒。

　　「為什麼……」

　　學長的身影在我說出「為什麼」三個字的時候停格了。

　　「為什麼你還活著？學長你明明就已經……了！」然後，在我大喊的同時，眼前的畫面瞬間崩解，像玻璃碎片一樣崩落在地上，一蹋糊塗的樣子讓我哭了出來。

　　我一面流著淚，一面顫抖著手撿拾這些碎散在整片黑暗之中碎片，甚至努力拼湊著他原本的模樣。

　　學長、學長、學長。

　　他的雙眸、那對血紅色的、在不耐之下總會對我嶄露無盡寵溺的紅色眸瞳，碎成了片片卻還是看著我的雙眼……

　　他的唇、他的臉龐、他的銀紅髮色……

　　不要！不！

　　我求求你……

　　在黑暗之中，怎麼樣子都沒有辦法拼湊起來的學長的身影。

　　那些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實。即便我早已曉得了，仍不願清醒。

　　只是一廂情願的不斷持續著這樣子的劇情。

　　我愚昧得徒留了一輩子的──

　　幻覺殘留。